Arm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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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日耳曼巫师的几个子孙

*有私设


0.

“晚上好,真是个美好的夜晚,教授。有何贵干?”


当你踏入这间位于斯莱特林的男生寝室,你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意外感。暗绿色布满整个房间,灯光分布在各个角落。金发梳着辫子的男孩对你颔首致意,你未曾发现他踢了踢脚边的坩锅把它移到另一个人的桌下;你再将注意力挪到另一个短发学生身上,他正将一本写着《与女巫决裂》的书本递给床上的人,而戴着眼镜的小巫师立刻起身将袍子穿好,陷进床垫的书脊显示的名字却是《强力药剂》,而你却被墙上挂着的金龟子标本吸引了。你试图找出这些孩子近日被投诉宿舍里传出奇怪药味、动物叫声和打斗声的证据,但一切情况良好,甚至比一般的男孩宿舍整洁多了,有着草药的香气。有时我们也不必太苛刻了;不过是一群来自德国和奥地利的孩子,恰好都是斯莱特林罢了。


你怀着满意的微笑,在关门的时候差点夹住燕尾狗的两根尾巴之一。






1.

“速报,速报!示威团体遍布德意志和奥地利,要求减少巫师在麻瓜处地产税、酒税、飞路粉税、恶尔精控制税!”



2.

在拒绝母亲陪行的建议之前,11岁的罗德里赫·埃德尔斯坦认为他已经是一个合格且独立的小贵族了。他将一个人去遥远的海岸另一边,不列颠岛上的霍格沃茨学习怎么样再成为一个高贵的巫师;在异国他乡经过无数考验,他终将学成归来,成为维也纳魔法议会的议长。他的父母深知这不是他们将罗德里赫送去远方的理由,却也不禁为儿子的远大志向而感到欣慰。“向北走吧,在最后一刻牢牢记住故乡的样子:山。湖。森林。但是再回头的时候,你将看到海。”

父母坚持让罗德里赫从家里走到不远的火车站,期间还拐错了好几个弯,好在姑且是到了目的地。这对他们来说都不太容易。在火车出发前他们忽然想起来,又对罗德里赫叮嘱了一句话,只是还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,火车便开动了。所以罗德里赫自始至终并未听清。随着一声轻叹,埃德尔斯坦夫妇转过身,用幻影移形回到了他们的宅子。

那句话本应该是“罗迪,你的兄弟们将与你同学。”

十分戏剧化的是,这句话也未能传到维登斯坦、海瑟尔和贝什米特耳朵里。他们不是因为叮嘱太多而漏了这个信息,就是无人叮嘱,或者仅仅是太兴奋去捉车上乱飞的无辜小鸟了而已。


3.

他们对于“夜骐”这一神奇生物惊人的熟悉还是到了成为同学后很久才互相发现的。说到这个,还得从不列颠的魔杖店说起。

罗德里赫在慕尼黑站中途休息时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兄弟,半梦半醒的罗德里赫被拥抱得喘不过气来。虽然他们常常相聚,这个巴伐利亚人一与罗德里赫见面总是表现得像久别重逢一般。曾几何时小罗德里赫还骄傲自己分得清Sie的正确用法:“请放开,这不符合礼节,您这个大笨蛋先生。”没想到对方也是敬语的一把老手:“好的!亲爱的埃德尔斯坦先生,约阿希姆·维登斯坦在此事先向您庄严宣布……”他放开手,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,然后又猝不及防地搂上去,“我将把您当做好朋友狠狠拥抱一番!”

他们自然而然地结了伴。两个年轻人的父母已经帮他们划去了入学清单上不少事项,除了巫师袍子和最重要的魔杖。这对组合可能是全英国魔杖店中有史以来最挑剔的小顾客,这要归功于他们的故土,全欧洲最不缺好木材的地方。一切看似完美的结果,若寻根问底都不过是偶然——当约阿希姆和来购买魔杖的其他新生侃侃而谈,说到巫师到贝希特斯加登度假的捷径,说到五朔节云杉和冷杉制作的彩柱,总之让人怨恨自己不能立刻到他的故乡游玩时,左边最高处的一个柜子忽然动了。直到他们说完才发现那根魔杖已经在约阿希姆的手上,被谈话者收进口袋里,仿佛一气呵成。他是苹果木魔杖的持有者。约阿希姆转身将这一事欣喜地告诉罗德里赫,罗德里赫此时也选好了:他找到了他的花楸木魔杖。店主很惊讶。不是因为木材本身,而在于杖芯。这是一根用夜骐尾羽作杖芯的魔杖。梅林在上!而罗德里赫只把店主的感叹当做是某种英国式称赞。文化差异。奥地利人不拿梅林说事。

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和进去时差不多,约阿希姆走在前面,手里拿着他们买的东西;罗德里赫在他后面试图跟上他的步伐。他们未曾注意到背后的魔杖店有什么异样。他们听见了一声响亮的魔杖选中主人时特有的声音,和店主的梅林,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一天之中,同一家店,居然出现了两个用夜骐尾羽作杖芯的巫师。


4.

魔杖是否真与个性有关?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会说:“别傻了它只是个媒介。”

他在魔杖知识测试中从未拿过及格。


巫师袍是巫师的灵魂,不穿巫师袍上街相当于裸体。约翰·海瑟尔的哥哥曾经这么说过,这么说过之后他们的父亲也没给他们买过巫师袍。带着一小袋金币,行李和他的燕尾狗,约翰尼就这么被“流放”到了不列颠岛上。他倒觉得轻松,仿佛摆脱了阴影。他从魔杖店摸索到巫师服装铺。至少能摆脱裸体的阴影。罗德里赫首先看见他在试穿衣服,比起同龄人约翰尼更显得瘦削,大一号的巫师袍把他整个人罩在里面。罗德里赫一开始没能认出约翰尼,直到后者转过身来。那个伤疤,横贯约翰尼的右眼。原来已经长好到这个地步了吗?罗德里赫想。显然,约翰也在同一时刻认出了罗德里赫。与罗德里赫先是惊讶然后又试图喊约翰的名字不同,约翰的表情没变过。他的眼睛仔细地检查着罗德里赫,试图说服自己这只不过是个很像他亲戚的陌生人,在戴着龙皮手套的约阿希姆过来之后立刻收回。他将剩下的一点钱的袋子丢下,燕尾狗叼着打包好的两套工作袍,用四条腿还追不上两条腿的主人。他转身离开,漆黑的袍角在脚边转过一个角度。

碰到两个小的时候玩过家家最横征暴敛的地主,自己还老夹在里面当平民,是个人大概都会这么做。

他走出几十步之后忽然觉得不对,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坩埚没买。天知道他回去的时候有多么不情不愿。用夜骐尾羽作杖芯的黑森人,魔杖木材是山楂木。


5.

这一天终于要到了尾声,终于要到了最关键的时刻。在坐上那把椅子之前,约翰其实还在想着霍格沃茨的第一天会吃点什么。会有香肠吗?他有点饿。那顶旧帽子,卡在约翰的辫子上,再往下就戴不了了。突然开口的分院帽把他吓了一跳:“真是个不寻常的脑袋,你该去拉文克劳,不,我想想看,斯莱特林怎么样?”


“不用想,斯莱特林。”


约翰的回答压在嗓子里。一阵不寻常的沉默之后,礼堂一侧开始有欢呼和掌声。他同时迅速地瞥了一眼队列里的表亲们,罗德里赫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,约阿希姆朝他眨了眨眼。当然约翰很快扭过头去了,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斯莱特林们之间,让罗德里赫和约阿希姆再也找不着他。他第一次觉得霍格沃茨礼堂的这个角落如此吸引人。他又饿了。

罗德里赫被叫到名字,他从容走了上去,就像约翰看见他的时候同样一副神情。分院帽没思考多久就大声呼出:“埃德尔斯坦先生,斯莱特林!”基尔伯特在队伍中喝了倒彩,而约阿希姆看上去也不是特别高兴。约阿希姆确实料到罗德里赫会在斯莱特林,但他哪怕赌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希望罗德里赫能和他去同一个学院——当然,格兰芬多。若是格兰芬多,便能从一开始就留下勇气和胆识这两个最珍贵的美名。

约阿希姆戴上分院帽时还在同情罗德里赫,给分院帽出了难题: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?亦或是赫奇帕奇?分院帽将小巫师的脑袋翻了个遍,最终吟唱出:“又一位德意志来的巫师,豪爽与精明兼备,也许你马上就会感到惊讶,但不要怀疑!——维登斯坦先生,斯莱特林!”年轻的巴伐利亚人质疑声是有史以来最响亮的了,也被斯莱特林的掌声盖了过去。

约翰没有鼓掌,他低头看了看袍子上的院徽。


约阿希姆和蛇哪门子像了?他绝望地想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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